花,清淡的香味不知此刻是心理作怪还是什么,感动无比的浓郁,让我觉得恶心,烦闷,头晕。
前几日还好好的,难道就是这些花的缘故?
月心到底年轻不经事,神色发慌,这时阿婉回来了,忙过来道:“王妃怎么了?”
我勉力微微一笑,看着她身后的白衣男子立在门前,轻摇着手里的折扇,颠笑而来,见他一踏进这屋子,原本舒展的眉头立即扭曲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一头奇异的银发简简单单的绾好一个髻,银色的丝丝发缕在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,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,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。窄窄的鼻梁,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,拔卓挺立。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,带出冰蓝色瞳眸中深不可测的笑意,忽闪着明亮的光芒。
疾步走到我身旁,“哗!”一声儿收起折扇,别在脑后,双手环在胸前,半笑道:“怎么堂堂郡主是怎么想起我这个乡野村夫的?”
“你来了。”我坐直了身子,阿婉忙在我身后加了个垫子,我笑了笑:“我哪里有这么虚弱。不过是觉得有些有气无力罢了。”
“我说错话了,现在应该是王妃娘娘了。”我一挑眉,环顾四周,也不知他是在看什么,眼神落在四处装点的荷花上:“这王妃的日子不比郡主的日子好过吧。”
阿婉又急:“若生先生,你先看看娘娘吧,你看她的脸色!”
若生性子一向如此,我十分了解,他白了阿婉一眼,扭头一边,“看诊费,五百两,我要银票!”
我脱口而出:“不管你要多少都给你,这么大个王府,连你的看诊费都出不起吗?真是好久不见,越发小家子气!”
“还有心情与我开玩笑,看来你中毒还不算太深。”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我身上,毒?“本打算让你多吃吃苦头,看来也不能了。”
他没好气的拽过我一只手,打上我的脉,双眸轻闭,深深一个呼吸。再起身,将一些水撒进荷花里,一嗅他便知晓了什么,频频点头。有那少许的荷花放在灯盏旁,片刻,香味更浓烈!
此刻,我无比确认这花里有奇异的香,被掩盖住。我弄巧成拙将水洒在上面才发现,却没想到在灯火旁也可散发香味。
他脸上却无半分表情,木然道:“绝情香。”
我惊诧转眸:“什么绝情香?”
他皮笑肉不笑一般,手指在花瓣间抹了一遭,细细的搓捏着指尖:“就是这个东西。”他冷笑:“绝情可谓是绝命,让其人断子绝孙,没有后代,这难道不是绝命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