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我没有成灵,却尚有一丝懵懂神智。你铸剑的时候,很难过。”
姜离讶然道:“铸剑?是指铸造去雪……不,铸造我的时候吗?”
明暄垂眸,显然不欲再谈,溟渊这个耿直的剑灵却没有眼色这种东西:“结成七星阵需要七柄剑,当时人族搜遍整个河山,符合条件的也只有六柄。为了能镇压住魔,所以,他们要再铸造一柄。”
那柄剑,就是去雪。
姜离窥着明暄的神色,一把拉住溟渊,制止道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管它为了什么而铸剑呢?说起来,我还没同你切磋过,我们去演武场比划比划。”
溟渊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走了,之后再没提此事。
到了演武场,溟渊是器峰的大熟人,她一上台,便渐渐有人聚拢而来。
“这次上台的是谁?”
“一个生面孔。”
“你们忘啦,这是那天和冥前辈一起来的人!”
“喔……”
溟渊与姜离在场上站定,各自幻化出自己的本体。溟渊的剑比之姜离要更阔也更古朴一些,通体暗黑,唯有剑锋一点雪光。
虽然最开始姜离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而约了比试,但当她真正站在这个台上,反而雀跃起来了。
每一个追求武道巅峰的人,都不会不渴望和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战。
溟渊是剑中而生的天生灵,所行的一招一式都暗含着剑之道。
姜离曾踏遍江湖、仗剑而歌,比起纯然冰冷的剑道,剑招中更蕴含人之理。
所行之道并无优劣之分,两位剑者的实力更是势均力敌。
几乎是在同一刻,她们动了。
明暄在台下,隐藏了行迹。
弟子们争论的喧闹声、助威呼喊声传入耳,置身其中,明暄觉得自己好像忽然……活了过来。
这几千年她耽于修炼,不敢有丝毫懈怠,到后来成了人人称颂的明长老,就更难融于他人。
她成了只可远观的冰雪,久而久之,连她都快忘了,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。
姜离衣袖轻振,翩若惊鸿,身姿轻灵但剑招如长流水一般绵延不绝。
明暄想,一切都是因为这个“人”的到来。
她闭了闭眼,感受着这一刻的释然与轻松。
台上的胜负也已经决出。
姜离的剑尖抵住溟渊眉心,而溟渊的锋刃也架在了姜离脖子上。
是平局。
全场哗然。
原以为冥前辈那样就是绝顶了,没想到这样的高手还有一个?
姜离不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