溟渊那样喜欢逗小辈玩,剑局一结束她就足尖轻点闪人了,让没有截到她的弟子一阵叹惋。
姜离靠在一棵巨树的树干上,明暄自演武场走出,就看到了她的姑娘。
阳光自树缝中投下些许光斑,打在姜离脸上,让她看上去美好的有几分不真实。
“阿离。”她动了动喉头。
姜离就对她笑了:“嗯。”
二人一同往清净居走去,大概自明天之后,整个器峰……不,整个修真界之中,这样的安定都会变得难能可贵吧?
顺着山路拾阶而上,明暄望着青葱的树木,忽然道:“那时所有人都视炼器为旁门左道,硕大的天下,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力强劲的铸剑师。”
姜离一怔,很快意识到,明暄说的是数千年前的事。
“曾经我一直以为,我有护短的师父,有实力强劲的师妹,那样的生活可以一直下去。所以我不认真修炼,反而专注于旁门左道,于炼器一门颇有所得。”
“我一直是被推着走的。”明暄的神情很平静,但姜离从这平静中无端品出几分悲凉,“发生的太快了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先后失去了师父和师妹,然后那些人找上我,叫我铸一把剑。”
姜离握住明暄的手,触感几分冰凉。
明暄摇了摇头:“没事了,阿离,我从不后悔铸出你。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,现在我所剩的,大概就只有对世事无常、天意弄人的感慨了。”
悲伤真的会随着时间的磨洗而淡化、消失吗?
姜离将手指插入明暄的指缝,紧紧攥住:“你还有我,我会一直在。”
“师父、师妹不能永远陪着你,但我可以。”
明暄指尖一颤。
已经行至清净居中,可是谁都没有先松开手。
说不得是谁先主动的,是谁先动了情,等回过神来二人已经在床上相拥,衣衫散乱,气息不稳。
姜离压在明暄身上,脸上漂亮的晕红着,像是初吐露的花儿。
明暄注视着眼前的人,声音有些哑,像是强行抑制着什么:“阿离,不可以这样……”
“不可以?”姜离撩了撩耳边滑落的鬓发,眉尾轻扬,“我以为阿暄这段时日的做法是对我有意,难道不是吗?”
“我自然心悦阿离,自第一次见面起就……”见姜离又要吻上来,明暄翻了身把姜离压在身下,禁锢住姜离的手让她不能动弹。
姜离:“唔?”
明暄的神情是全然的专注:“可我不希望阿离是在安慰我。”
身下的这个姑娘,确实是她行至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