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拿旧账掩新罪。
这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她迅速把文件收好,盖上布巾。
门开了,赵伯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一份单子。
“沈司膳,内务府问东库封库什么时候解。我说您还在查,他们要个准话。”
沈微婉不动声色:“毒源没清,食材没验,凭什么解封?”
“可您这么查下去,是不是有点过了?”赵伯语气沉了几分,“尚食局几百张嘴等着吃饭,您一封就是三天,各灶都快断料了。再说,一个杂役请假,几筐药材发霉,至于闹这么大?”
沈微婉直视他:“你说是发霉,可银针试出来的是灰浊色,不是铁锈。你说是巧合,可每月初七都出问题,是巧合还是安排?”
赵伯眼神闪了闪:“您这是怀疑尚食局有人通敌?”
“我只问事实。”她抽出账簿,“春桃已被关押,为什么她的名字还在签收炭银?昨夜巡更记录为什么少了一整页?王婆送炭本不该进主仓区,为什么每次都能直达药材架下?”
赵伯脸色变了:“这些事……自有规章处理,您越查越深,不怕惹火烧身?”
“我若怕,就不会查。”她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,“赵伯,你是老司厨,经手几十年御膳,不会看不出异常。你现在拦我,是真不知情,还是不敢知?”
赵伯嘴唇动了动,最终一句话没说,转身走了。
门关上后,沈微婉缓缓坐下。
她知道,自己已经碰到了这张网的中心。
她铺开一张新纸,重新画投毒路径图。笔尖在“王婆”“李三”“赵伯亲信”之间划出连线,最后指向“初七”这个固定节点。
七日一毒,剂量轻微,症状隐蔽,三年之内,帝王精力尽失,朝局必乱。
她在纸角写下一行小字:
“七日一毒,三年可废一帝。”
烛光映在她脸上,眼神平静,却已燃起不可动摇的决心。
她把图纸折好,塞进袖中,拉开抽屉,取出一枚铜印,轻轻放在火漆封印旁。
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她走出去,看见两名宫女正拉扯一个老婆子,正是王婆。那女人披头散发,大声嚷着:“我没进去!我没碰东西!”
沈微婉走过去,冷冷道:“你说没进去,可昨夜东库侧门炭车登记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