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沉,西河边的风裹着潮湿的水汽拂过糕点铺的门帘。
阿婼正倚在柜台边核对账目,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。
西炎韶华“阿婼,快来帮把手!”
韶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带着几分急促。
阿婼抬头,见韶华半扶半抱着一个浑身湿漉、衣衫褴褛的人,正艰难地跨过门槛。
那人低垂着头,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,身形瘦削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,脸色苍白如纸,双眼紧闭,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韶华肩上,似乎已完全失去了意识。
阿婼一惊,连忙放下账本,快步上前扶住那人的另一侧。
皓翎婼“这是怎么了?”
西炎韶华“在河边发现的,昏倒在泥滩上。”
韶华喘了口气,调整了下姿势。
皓翎婼“先带他进去。”
阿婼点点头,没再多问,稳稳地架住那人的肩膀。
他的身体冰冷而沉重,湿透的粗布衣贴在身上,散发着淡淡的河水腥气。
两人合力将他扶进内室,小心地安置在矮榻上。
.
.
糕点铺内室的油灯在微风中摇曳,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阿婼端着铜盆站在矮榻前,温水蒸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叫花子静静地躺着,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,青紫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骇人。
阿婼伸手解开叫花子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粗布衣。
衣料已经被河水泡得发硬,沾满了泥沙和血迹,每解开一颗扣子都簌簌往下掉渣。
当第三颗扣子解开时,阿婼的指尖触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皮肤。
她心头一跳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衣服完全敞开的瞬间,她手中的湿布巾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皓翎婼“啊!”
阿婼惊叫一声,猛地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铜盆。
温水泼洒一地,在青砖地面上蜿蜒流淌。
皓翎婼“姐...韶华!”
她的声音颤抖得不像是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