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出声,即使五脏六腑已经天崩地裂。
“愿意的,”她哽咽着张口,“肯定是愿意的,一千个一万个愿意。”
千帆过尽,她终是等到了。
她的执着、执念,曾经的求而不得,一分一秒都不是白等的。
他是雪域高原最高的雪峰,是大西北防线上最坚挺的白杨,是荒野中最凶狠的头狼,更是世间最好最好的男子。
她当然要嫁他,嫁给他的翩翩风度,嫁给他的英勇叱咤,嫁给他的潇洒气魄。
红尘执念,悲喜交加。
她深爱孟淮津的岁月,丢盔弃甲过,疯魔嗜瘾过,患得患失过。
时至今日,回望来时路,她无悔。
孟淮津反复碾磨着套在她无名指上的圈圈,嘴角挂着笑,另一只手捏捏她即便在冷风里也异常滚烫的脸,低头去吻她。
润物细无声般的一个吻,除了他一如既往的攻势,还有浓浓甜意,沾沾连连,难分难舍,唇she所过之地,电麻了她的筋脉、骨髓和五脏六腑,也几乎勾走了她的半缕魂魄。
真真是——那年桃夭,红豆暗抛,星河滚烫,人间理想。
“你是老子的了。”
他千钧之重的情话软语,她向来没有任何招架力。
“你也是我的——”后面的称呼,她发音很轻很轻。
她故意的。
因为每次她那样喊他,他都会很隐忍,却又克制不住。
她喜欢看他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,喜欢她喊自己小妖精。
长吻结束,舒晚的额头抵在孟淮津的胸膛上,轻轻喘息。
孟淮津喜欢揉她的后脖颈,撸猫似的,掌控,看她娇柔、娇嗔。
江面倒映着两具紧紧依偎的身体,舒晚看走了神。
“先回去。”孟淮津低声说。
她有些不舍,但还是点头说好。
空气里吹来一阵江风,水泼荡漾一瞬,又回归平静。
但这次,舒晚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,看见出现在水面上的,不仅仅只有他们的倒影。
还有……灯塔上一抹暗影,以及——伸出方孔的枪杆……正正对准的是孟淮津!
“危险——”
她几乎是本能的条件反射,挡在了孟淮津的前面。
“嘭——”
舒晚仓惶的惊呼,和枪声在同一时刻响起!
子弹打在她的背上,接着就是“砰”的一声,水花喷溅,她重重砸进了水里……